開蘭藝苑

       這次上課適逢國慶連假的第一天，下午兩點半前，從博愛醫院將同時接受化療和電療的父親接回家中，再趕到芝音樂器行，剛好過了三點，還好樂器行裡的大提琴並沒有因為這三個禮拜都沒人動過，就整個大鬆弦，再加上難得大提琴老師自己又遲到了十幾分鐘，所以其實也差不多先練了半個鐘頭左右的時間。雖然這幾個禮拜並沒有練得很勤，但我都是先練後半段已經被大提琴老師講過很多次常拉錯的地方，所以這次上課，大提琴老師也覺得我左手算是練得蠻熟的，就是右手拉出來的音都是虛的；但在我耳朵聽起來，我其實覺得拉出來的聲音都還蠻大聲的。

       自從開始上了大提琴課後，就更能體會老師與學生之間，對學習的標準真是有很大的落差，當學生的只要覺得平時曲子練得很順就可以了；但老師總是可以從中挑出一些問題。以這首杜超威第十八首練習曲為例，大提琴老師就會說我拉弓和推弓的幅度不一樣，聽起來就是長短不一，而且因為推弓比較短，也很容易造成越拉越快的問題。另外，這首練習曲是有點長，所以大提琴老師說當我拉到最後三行，音色就有很明顯的不一樣。這次我還戴上老花眼鏡上課，雖然樂譜看得很清楚，不過，不知道是否是因為平時都沒在戴著眼鏡練琴，總感覺右眼會有點刺痛。

       最近這禮拜學校樂團才剛忙完暑訓，不過，我對於阿美族舞曲的中阮分部有些疑問，所以就跟葉淑珍約好這禮拜還要再上一次課。因為現在視力真的不太好，一般雜誌報紙的字體看起來實在很吃力，所以就決定聽從葉淑珍的建議，並趕在週五前配好老花眼鏡，所以這次上課也順便啟用我人生的第一副老花眼鏡。原本是打算這次要練絲路駝鈴，不過因為發現阿美族舞曲的中阮分譜和董幸霖所提供的總譜都有些誤差，出現了好幾個七和弦。光是比對樂譜，就花了不少時間，然後再調整幾個和絃的指法，感覺好像也沒上到甚麼，兩個小時就這樣過去了。

       這首杜超威第十八首練習曲因為主要都是由三度音程所組成的，雖然有幾小節容易拉錯，但基本上不難。原本我還蠻有信心的；不過，大提琴老師的重點還是擺在音的虛實上。雖然後來在大提琴老師的要求下，以半弓慢速來回拉空弦，但偶而還是會說聲音又開始變鬆了；不過說實在，這在我聽來真的沒甚麼差別。照大提琴老師的說法，虛的聲音雖然近處聽起來很大聲，但只要在遠一點的地方，就聽不清楚了，這就讓我真的很難去判斷。只能儘量依照手的動作來判斷，因為大提琴老師認為我在拉弓時，手腕會往下凹，所以要掌握由手肘來帶動手腕的要領，而食指則是重心的轉移，不可以加上大多力量在上面。

       早在上個月月底，就已經和葉淑珍敲定八月分上課的時間；最近拜蘇迪勒颱風之賜，大台北地區的飲用水看起來就像是檸檬汁一般，所以葉淑珍特別改買礦泉水給我喝。上次學的西班牙鬥牛舞曲，基本上我都已經背起來了；不過，仍有少數幾個音符漏鈎。這次主要學的是傣寨情歌和傣鄉夏令營，雖然都是中阮的曲子，但因為這次我特別從宜蘭帶了一把柳琴，想請葉淑珍幫我評估一下維修的可行性，所以就權充來學柳琴。之所以會選這兩首曲子，一方面是我個人對於傣族音樂的偏好，另一方面也是因為這兩首曲子其實以前都視譜練過，只是想利用這個機會再確認一下指法和其他細節的部分。而且因為傣寨情歌總共轉了Ｆ、Ｄ和Ｃ等三個調，傣鄉夏令營則是降Ｂ調，站在以曲代功的觀點，練完這兩首曲子其實就該等同於熟悉四種調性的功用才是。不過，這幾次來台北上課，感覺真的好像是唐僧到天竺取經一樣。 

       這首杜超威第十八首練習曲主要是以三度音程為主，原本我是想，反正就視譜慢慢拉也就可以了；不過，大提琴老師一開始就說我拉弓和推弓的音色簡直是虛實相間。因為旋律練久了，自然就會熟練；但如果音色和音準一直都沒有改善，那就真的很可惜了。但以我這種只要有聲音就能滿足的聽力，要達到大提琴老師的理想可能真的要等下輩子了。這首練習曲比較容易錯的是在第二頁的第二行第三小節到第三行第二小節的地方。因為現在視力好像越來越不好，可能真的要考慮去配老花眼鏡了。

       之前在淘寶網買了阮考級曲集，我對於其中由徐陽編寫的西班牙鬥牛士有些疑問，所以就跟藝研所同學葉淑珍聯繫，想跟她利用暑假上幾次課，於是就約在台北的樂功社上課。早上搭了近一個小時的首都客運，再轉乘二十分鐘的捷運，終於在十點四十分前抵達樂功社，此時葉淑珍早已買好茶湯會的蔗香紅茶準備招待我這位同學，我笑說以後她的學生恐怕都會要求要比照辦理。以前學琵琶時，對於大陸出版的樂譜與實際的演出有所出入是見怪不怪，但沒想到連阮也是同樣的狀況。針對徐陽編寫的西班牙鬥牛士，葉淑珍特別蒐集各種版本的譜做比對，針對這個譜的和弦部分提出意見；反正最後的結論，就是建議不要用這個版本的譜就對了。另外，我也詢問有關土耳其進行曲指法的問題，後來我才知道，原來在國樂的彈撥老師很少在教這首曲子。

       因為這次上課的時間是在周五早上十點半，所以特別趕在十點左右抵達芝音的二樓教室。不出所料，因為最近的氣候極為炎熱，大提琴又兩個禮拜沒人拉，一弦就毫不客氣的直接鬆弦；整理好了樂器，還尚有十幾分鐘可以練習。因為有了這十幾分鐘的練習，上課自然覺得拉得比較順，但音準還是有些沒到位，尤其越到練習曲的下半部，拉琴的音色也跟著起變化，果真是千日琵琶百日箏，年蕭月品萬世弦。但大提琴老師覺得這首練習曲也拉太久了，所以就決定換曲子了。

       由於每年都要為下學期期末發表會的彈撥組準備曲目，但畢竟自己沒有作曲的天份，所以大都是拿現成的曲子來修改，或乾脆用移植的方式，像這首泰勒曼的D大調四重奏就是最直接的例子。這首曲子原本是我以前去大陸遊學時，在當地的門市買的吉他重奏專輯，因為原本的專輯是用三重奏的方式演奏，為此我還特地買了泰勒曼所有的三重奏光碟來聽，結果當然是一無所獲。無可奈何之下，只好請林寬寯老師找他的朋友幫忙聽寫，沒想到對方直接在網路上就找到譜了。網路上有原本小提琴四重奏的版本可以參考，是從四十一秒到兩分四十一秒的時間。

       因為暑假開始了，所以上課時間乾脆也調整到週五下午三點半，有鑑於芝音樂器行的大提琴已經沒有其他學生來拉，所以這次特別提早半小時來，想先來調音和練習。結果一到樂器行，竟發現大門居然鎖了起來；原來是老闆娘到台北去參加大學同學會了，只好急電賴老闆從羅東趕回來開門。所以，真的是人算不如天算，這次又跟上次一樣，花了快十分鐘調音，然後直接上課。由於隔天還要帶兩個大提琴學生參加維也納演奏晉級檢定，所以就先和大提琴老師再確認一下拉奏音階的問題，再開始上課。最近我還算花了點時間在這首練習曲上，儘管現在視力早就開始不行了，視譜的反應不是很好，但拉起來還是覺得比以前順暢。當然，音準還是不行；不過，大提琴老師顯然不太想就這麼放棄，所以下次還要再看一下。 

       上週五是連續假期的第一天，原本也想早一點去芝音練琴；不過，因為當天早上自己覺得在家裡練得還蠻順手的，所以就只想說早個十分鐘就好了。結果到了教室，才發現大提琴弦居然鬆了，等到調好音，大提琴老師又剛好進來了。拉琴的音準似乎很少讓大提琴老師滿意，這次特別指出第四行的第三和第七小節，由三指及二指的Ｌａ換成四指的Ｓｏｌ的音準，大提琴老師希望達到的標準，感覺上似乎是要練成手指的慣性，看來這首練習曲是準備要練到八月了。

      和上次狀況大不相同的是，這次在運弓的分配上，控制的比較好；但在換把的部分，滑音就比上次明顯。要避免這樣的情形出現，就要控制自己的左手指在沿著琴弦往下滑的同時，切不可實按。另外，像倒數第二行，因為出現臨時升記號，為了想趕快把這些音拉完，反而會影響右手運弓，聲音也會突然變虛。至於音準，就更不用提了。

      這首杜超威第十七首練習曲簡直就是連弓練習曲，因此必須注意到弓長的分配要平均，而且為了準備下一個連弓的音，我習慣會在連弓的結尾速度會突然變快，這是大提琴老師特別提醒我要注意的地方。因為當中很多旋律都是單獨在二弦中進行，所以難免就會運用到換把技巧，還好大提琴老師對於我在換把的過程中，沒有出現太多滑音，還算覺得滿意，但仍不可掉以輕心，練習速度就定在七十的速度。

      這次因為大提琴老師的國中學生要準備會考，所以終於逮到機會可以先到芝音的教室先練一下。結果剛好也有人在借用教室上課，所以實際上只比平常提早個十五分鐘熱手，不料這次大提琴老師竟然又比平常晚到二十分鐘，所以就利用這三十幾分鐘狂拉這首杜超威的第十六首練習曲。有練果然有差，這次在大提琴老師面前拉琴的感覺就是不一樣，雖然倒數第二行的旋律還是會有點誤差，不過，大提琴老師最終還是決定要換新曲子了。

        這次上課前，我真的先在學校錄了十幾個小節的音，準備帶給大提琴老師聽。不過，大提琴老師聽了以後，覺得後面有幾個音還是會虛掉。這首練習曲後半段明顯比較難拉好，所以拉到後來，應該是先心虛，然後注意力就開始顧不了右手，琴音也就跟著虛掉了。想來我還是暫時無法完全體會大提琴老師所說的推著弓和拖著弓的感覺。大提琴果然不是因為拉得大聲，音就一定是紮實的。

      這首杜超威第十六首練習曲除了兩個附點四分音符後的十六分音符仍有待改進外，還顯示出我右手持弓時，會抓得太死，反而讓力量無法完全下放到琴弓上的問題，以致於聲音聽起來還是不夠紮實。另外，在過弦時，由於手臂直接抬高或放下的角度太大，也導致拉A弦時，很容易碰到琴緣，或是碰到鄰近的弦，因而產生雜音。不過，這多少還是跟上課的心情有關，在學校練時所用的大提琴，因為琴橋的角度，一看就覺得很容易拉到琴緣，反而出現雜音的機率比較低。我覺得，下次可以考慮錄一下在學校練習的聲音給大提琴老師聽看看。

      上週五家父因攝護腺開刀住院，身為人子的我，也因此必須連續三天晚上到醫院當看護。因為插尿袋的關係，每隔一到兩個小時，都還得必須起身測量並記錄排尿量，所以那幾天也都一直沒甚麼精神，當然更沒甚麼氣力練琴。不過到了上課當天，還是得儘量抽出時間練琴，這禮拜又剛好當總導護，所以早上七點二十分後，將集合在川堂的學生放回教室後，就抓緊七點五十分打掃前的時間，到音樂教室將夢鄉拉個幾遍，然後再利用空堂將超杜威第十六首練習曲好好練個幾遍。而且最近也在芝音新購一台五合一的電子節拍器，調好大提琴老師指定的速度和附點節奏，練起來也覺得比較有效率。不過，今天上課時，大提琴老師雖然覺得有比上次熟練很多，但還是指出第五行的兩個附點四分音符後的十六分音符還是有點拉長。另外，還提到當左手按到第四把位的音，右手的拉弓位置也要跟著往下調整，否則就很容易拉到旁邊的弦。至於倒數第三行第三到第六小節的部份，我是一直認為將旋律背下來，然後看著左手按指的位置，才有可能拉得準。但大提琴老師顯然並不認同這種做法，認為不能一直依賴眼睛和記號，還是要去熟悉三指換一指的半音距離為佳。我是認為，像參加團體組的音樂比賽時，評審又不會檢查學生的樂器到底有沒有做記號，反而只是以學生是否有將音拉準為評判的標準，如果不是要成為專業演奏家，實在是沒必要非得要求到這麼嚴格，就像學樂器是否就一定要看五線譜不可的道理一樣。

       這次上課又適逢十三號星期五，基本上我對這種日子都不太忌諱，尤其之前有幾次上課剛好都碰上這樣的日子，然後又剛好大提琴老師準備要換新曲子。況且為了上課狀況能好一點，我要上課的星期五都沒有馬上回家，都事先打電話問芝音前面有沒有學生上課？如果沒有，就直接去用那裏的樂器練習，不然就是直接在學校練到快六點半，再去芝音上課；而且，現在這兩首曲子經過上次大提琴老師提點後，就覺得其實也沒有真的那麼難練。不過，可能真的練得還不夠多，還是有些問題沒解決。首先，還是這種兩個附點四分音符後的十六音符掌握得還不夠精準，很難想像，只不過是多了一個附點，就是會把後面的十六音符拖長。這次大提琴老師還特地定下六十到八十的速度。再來，還是倒數第三行第三到第六小節的部份，主要是在音準的問題。大提琴老師要我練習時多感受二、三指直接換一指的感覺，不過，以我的音準有近乎半音的範圍，想練好這四小節，除非是把譜背起來，然後緊盯著左手指按的位置，才有可能過關。

       因為大提琴老師都是要求學生要先識譜練習，所以新的曲子第一次上課時，狀況都會比較多。像這首杜超威的第十六首練習曲，其實也並非從頭到尾都很難，但一旦遇到真正困難的地方，光靠識譜真的很難練好，尤其像是第四行第三小節開始以及倒數第三行第三小節開始的旋律，如果沒有老師事先分析講解以及拆開來練，很容易就會覺得挫折感很大。此外，像連續兩個附點的四分音符節奏，因為是第一次看到，也沒有掌握的很好，很容易將最後的十六分音符拉得太長。

      之前因為大提琴老師有提過，認為芝音所提供的這把練習用大提琴的琴弦可能有問題，所以後來就上露天拍賣買了只要兩百元的ALICE A804大提琴弦套弦請老師上其他學生課的時候，順便換一下。今天過來準備上課，果然已經裝好琴弦了，原本一、二弦音準也終於一致了，只是第三弦不知道是否是因為拉琴角度的問題，有時候竟會拉不出聲音。對於這套美國弦，大提琴老師是認為金屬的聲音還是比較明顯，建議我如果考慮價格問題，不妨考慮一下大陸星海牌的琴弦。這首杜超威的第十三首練習曲練到這次，已經快滿三個月了，雖然最近寒流一波接著一波來襲，在家也的確是持續犯懶中，沒有因為放寒假，就練得比較多。不過，也許因為曲子比較熟了，所以今天拉起來，感覺上就比較順暢，大概完整的拉過兩次也就過關了，不受這次十三號星期五上課日期的影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