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宜蘭水墨學會的聯展原定於去年十二月十六日結束，但由於那一陣子一直在下大雨，沒甚麼人來參觀，所以就決定再順延一週。我原本以為是二十三號才要撤展，結果二十二號下午，森均就打電話通知我說現在已經在撤展，問我要不要過去再看一下，所以頭城國小的跳蚤市場一結束，我就直接趕去羅東。
到了森之藝廊，剛好遇見汪子堯，因為他是宜蘭水墨學會的總幹事，撤展的時候，必須留在展場等所有的畫家將作品都帶回去才能離開。由於現場還有不少畫作尚未被取走，所以就請汪子堯現場解說一下，增長了我一些美術上的見識；例如像連志峰校長的『蔥明.包粽.勝蒜』，當初我一直以為是用畫的，經過汪老師說明後，才知道原來是版畫，上面2/10的字樣正說明這版畫指印了十張。
另外，我對於美術系的入學考試和上課方式也很好奇，汪老師也大致上給了說明。汪老師是說他當時考的是水墨，考題即是一首古詩，由考生自由發揮創作；至於當時考試所畫的作品，據說因為是跟考題有關，所以事後就由學校統一收回處理，後來也不知所蹤。汪老師笑說學校評分後可能早就不知被丟到哪個焚化爐或垃圾場處理掉了。
至於台藝大的上課方式，由於授課老師都是國內首屈一指的名家大師，上課的時候一般都是學生一起站在老師前面，看著老師現場作畫，老師也很少開口解說，純粹由學生自行觀察，心領神會，頗有禪宗那種實相無相，微妙法門，不立文字，教外別傳的境界。
對於自己這次的展覽作品，汪老師也有所說明。像是在顏料上，他參考以前學礦物學的經驗將雲母加入顏料中；在打稿時，並不是像我們一般人會先用鉛筆在畫紙上描輪廓，而是將草稿用一種透視描圖台投射到畫紙上再直接著色。即使如此，但要展出一幅畫作，也是要畫上好幾張，才能畫出一張滿意的作品。對於有前輩認為他此次展出的畫作底部留白較多，墨色多集中於上方，感覺上頭重腳輕，不太符合一般人的美學認知；他則提出說明，是刻意要顛覆傳統觀念才這麼畫的。
昨天到了森之藝廊拿原作保證書，竟然發現他的保證書和別的畫家真的很不一樣，我之前收過的保證書大概就是明信片大小；而汪老師的保證書看起來就很有質感。因為這次的展覽基本上就是走親民路線，畫家的利潤本來就不高，再扣掉製作保證書的成本，獲利空間就更見壓縮；更何況我本來也不指望將來能靠轉賣這幅畫來大發利市，但確實感受到這位年輕畫家滿滿的用心和誠意，也希望他在不久的將來能走出自己的一片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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