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祝》的誕生,似乎是狂熱年代裡的一個“意外”。1959年正是中國“大躍進”的時期,新中國的音樂院校及其學生們初涉西洋樂器,就開始了民族化的嘗試,“小提琴民族化實驗小組”為慶祝建國十周年,準備從“大煉鋼鐵”、“女民兵”和《梁祝》的題材中,選其一作為作品創作的主題。獨具慧眼的上海音樂學院黨委書記孟波點中《梁祝》,由當時作曲系的高材生陳鋼與何占豪合作創作。作品完成時,作者何佔豪和陳鋼年僅26歲和24歲,都是上海音樂學院的學生。《梁祝》首演者、十八歲的俞麗拿,當時也就讀於中央音樂學院管弦係,三個人的珠聯璧合成就了近代中國樂壇的一段不朽傳奇。
  陳鋼說,《梁祝》的產生是歷史的偶然,也是歷史的必然。“偶然”在於這樣一個以愛情為主題的曲目,居然誕生在一個革命狂熱的年代,出自於一群不知“時代主旋律”的年輕人手中;“必然”在於它在一個特殊的年代,表現了人類最偉大的主旋律人性和美

當年何佔豪從中國民間故事梁山伯與祝英臺中產生靈感,於越劇《梁祝》中汲取藝術養分,為主旋律的創作奠定了堅實的基礎;陳鋼作為作曲係的高材生,在這部作品中盡顯才華,運用西洋古典音樂的曲式結構、和聲配器方法,將小提琴技巧的多樣性以及對浪漫主義的表現力發揮得淋漓盡致。俞麗拿為了吃透《梁祝》作品,學習了越劇唱腔、二胡的演奏,把從民族音樂中得來的體會運用到小提琴上,將二胡才有的滑指手法用在小提琴演奏上,使《梁祝》在表現滿腔悲憤、痛苦欲絕的情感時產生了震撼人心的藝術效果

 1959527,上海蘭心大劇院,《梁祝》小提琴協奏曲作為新中國成立周年獻禮首演後,全國轟動,人們不禁疑惑:這麼年輕的學生何以能成就如此的絕唱?盛中國認為,《梁祝》深深植根於中國優秀的傳統文化,表現了跨越時空的唯美主題;同時恰當地運用了小提琴作為“樂器皇后”的音質特點,以此成為“中國貢獻給全人類的藝術傑作”。中國傳統文化的精神本質在《梁祝》中得到忠實詮釋和藝術升華,有愛的純粹、反抗的堅決、表現了人們苦苦追尋的人性之光和愛情之花。用陳鋼自己的話解釋成功秘密:《梁祝》是中國的情感標志和文化符號,它也是夢的化身,人是不能沒有夢的,懷著烏托邦情愫的我,在那個美麗的蝴蝶夢中尋找自己的理想
       
不知道有多少中國人因為《梁祝》而喜愛上小提琴這種西洋樂器。《梁祝》中西合璧、渾然天成,把世界的音樂財富引進了中國,同時也將中國的精神財富在國際樂壇發揚光大。《梁祝》不但填補了中國交響音樂的空白,而且很快作為中國音樂的標誌曲目走出國門,就像蝴蝶一樣越飛越高,越飛越遠。著名的法國小提琴演奏家Augustin Dumay、美國小提琴家Gil Shaham和日本小提琴家西崎崇子都曾演奏過它,西崎崇子的《梁祝》還獲得過香港的古典音樂金唱片與白金唱片獎。如今,《梁祝》被改編為鋼琴、二胡、琵琶、古箏等各種樂器的演奏版本,依然是世界一流的音樂廳久演不衰的曲目。經過時間的洗禮,任何對《梁祝》藝術和文化價值的質疑都是徒勞的,五十多年了,《梁祝》仍被各個年齡、各個階層的人喜愛。

      《梁祝》小提琴協奏曲的魅力,近來吸引許多外國小提琴名家嘗試,包括知名小提琴夏漢、杜梅以及諏訪內晶子等。不過,作品中的五聲音階、模仿二胡、古箏的樂句,讓這群小提琴家初試不免慘遭滑鐵盧。 
        
陳鋼說,《梁祝》難的地方不在快板,而在慢板。「快板聽起來很難,事實上拉起來很簡單,慢板難在五聲音階的音準,一不小心很容易走音。」何占豪說,這曲子要拉得好,有三要素:「技巧全面,感情真切和掌握民族風格。
       
呂思清一九八八年首次接觸《梁祝》,一九九三年因《廿世紀華人音樂經典》活動短時間演奏了廿場,一年內錄製了三個唱片版本,從此與《梁祝》結下不解之緣。
       
呂思清認為,演奏《梁祝》要切記這本來就是西樂曲,詮釋口味不能太民族,「像是類似二胡滑音不能不使用,但要用得恰到好處,以防濫情。」

        這場音樂會的票卷是由北市國的揚琴演奏家李庭耀老師所提供的,其實我以前幾乎從來不會去注意台灣的揚琴、打擊和阮咸演奏家,要不是因為就讀佛光藝研所的關係,根本就不可能去結識李庭耀、李慧和葉淑珍三位老師。

         因為當上研二下學期的班代,班上的同學又大部分都沒有馬上提交論文,因此我必須接下來的每學期,都要幫同學代辦註冊手續。雖然如此,同學們只要有好處,特別是有好的演出節目,也都會主動通知我,幫我留票,甚至還招待我吃飯,自己只要負擔車錢就可以了。每次到台北,因為可以經常白吃白玩白住,我都覺得可以自號為“三白先生”。

       國父紀念館的吸音問題比較明顯,還好我的位置就在第九排,不但聽得清楚,還看得蠻清楚的。除了梁祝協奏曲曲外,這次演出的曲目都稱得上是小提琴音樂會中頗具代表性的小品曲目,如西方作曲家馬思奈的《沉思》、克萊斯勒的《中國花鼓》、艾爾加的《愛的奉獻》、德布西的《月光》以及薩拉沙蒂的《流浪者之歌》。其他如《陽光照耀在塔什庫爾干》和《牧歌》,也都是中國小提琴家灌錄唱片的必列曲目。

       這些曲目即使無法親臨現場聆聽,也可以當做購買CD的參考,平時偶而也會在電影中發現,譬如薩拉沙蒂的《流浪者之歌》,就出現在周星馳演的《功夫》中,男主角躲在舊式紅綠燈座內,運功療蛇毒及刀傷的片斷。有影片為證,請從四分二十七秒開始。(http://www.56.com/u56/v_MzM2NzgwODU.html )

       如果要比較聽現場和在家聽音響有何差別,就以這次呂思清的音樂會經驗來說,平常在家裡聽音響,可以一邊聽,一邊理性的意識到樂曲進行的段落;但聽現場的演奏,由於音樂家細膩的技藝表現直接牽引著聽眾的注意力,原本這世上竟真有音樂能如酒一般可以使人沉醉。而北市國樂團不僅善盡綠葉陪襯的功能,也表現出台灣幾十年來國樂教育的成功,尤其在演奏西洋抒情的古典音樂小品時,若非後來的竹笛聲加入,我差點忘了這是由傳統二胡及革胡(注意非大提琴)所組成的國樂團在擔任伴奏。往往聽到意猶未盡之際,卻也才驚覺音樂即將結束,竟有一種近黃昏的悵然,也難怪安可聲不斷,觀眾最後還站起來鼓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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